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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万在韩中国劳工生存状况:去留间的彷徨与困惑(一)

来源:出国劳务网 时间:2013-01-07 作者:出国劳务网 浏览量:


  1月7日,韩国冷库爆炸40人死亡,包括12位中国朝鲜族同胞。在韩40多万中国籍劳工大多从事建筑、制造和服务业,特别在韩国人不愿意从事的3D工种"危险、艰苦和高污染"工作,一般月薪80万-150万韩元(相当于0.64-1.2万人民币)。他们是全球2亿移民大潮中的一部分。

半个月前,7日上午,一阵霹雳般的爆炸之后,12位在韩中国劳工梦碎异国。

当天10时50分,57位工人正在京畿道利川市的地下冷冻仓库施工。突然间一声巨响,焊接迸出的火苗和油蒸汽接触后,引发了连环爆炸。四处飞溅的火花点燃了建筑物内的氟利昂和聚氨酯泡沫等易燃化学品,夹带着浓烟的大火几乎在一瞬间吞噬了整个仓库,并夺去40条人命,其中包括12位中国朝鲜族同胞。

因为一味追求完工速度,这起悲剧被认为是一场“典型的韩国型惨案”。这些朝鲜族同胞在仓促中被招来,既没有订立合同,也没有安全装备,甚至连安全守则也不清楚——他们的悲惨遭遇,是在韩40多万中国籍劳工的极端缩影。

尽管有关善后已尘埃落定,但他们仍然值得我们去认识,去解读。他们是全球2亿移民大潮中的一部分。他们背井离乡,在异国低人一等,通常与“脏、累、险”为伍。他们都有一个梦——为了尊严、理想和富足。

在韩中国劳工生存状况调查

这些来韩的外籍劳工中,大部分从事的是建筑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特别是在韩国人不愿意从事的3D工种——“危险、艰苦和高污染”(Dangerous、Difficult、Dirty)工作,通过劳动挣点辛苦钱,一般每月收入在80万-150万韩元之间。

1月7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夺走了在韩国京畿道利川市某冷库打工的12名中国人的生命,另有一名中国女性在爆炸中身受重伤。这起韩国近年来罕见的严重生产事故,引起了中韩两国民众的共同关注,也让人们将目光投向了在韩的40多万中国籍劳工的生存状况。

3D工种

47岁的沈振奉是黑龙江五常市的农民,上世纪90年代,他和妻子跑过一段中俄边贸,挣了些钱。这几年边贸不好做,加上年龄又大了,夫妇两人就在家呆着。2007年,沈家几个在韩国打工的亲戚劝他们到韩国挣钱。因为是朝鲜族,在韩国有亲戚介绍,身边三个儿女也都已成人,沈振奉夫妇决定到韩国去“闯一闯”。2007年的6月和8月,两人先后登上飞往韩国的航班,开始他们在韩国的打工生涯。

同大多数初来乍到的中国朝鲜族同胞一样,沈振奉选择了到工地打零工,而妻子则在餐厅找了份工作。在韩国,打一天短工的工钱是7万-10万韩元(1万韩元折合76元人民币),而在餐厅帮忙一个月可挣到100万韩元。虽然工作辛苦,两人也不能经常见面,但收入毕竟比在东北老家高多了。

沈振奉以前出过车祸,腰不好,年纪又大,干不了太重的活。2008年初,他经人介绍到京畿道利川市郊区的一家冷库帮忙。1月7日上午,他被安排到冷库地下室给管道扎保温材料。上午10点46分,冷库地下室突然发生连续爆炸,火焰和浓烟吞没了现场施工的40名工人,沈振奉也未能幸免。他的工友回忆说,发生事故时,沈振奉正骑在3米多高的管道上给管道包裹保温材料,而大火是首先从天花板开始蔓延的。同沈振奉一起遇难的,还有其他11名中国公民,其中7人来自同一家族。(注:应遇难者家属要求,“沈振奉”为化名。)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韩国曾大量向德国、中东等地输出矿工、护士和建筑工人以换取外汇,海外劳工一度是韩国特色的出口产品。但随着韩国人均GDP在2007年迈入2万美元大关,韩国经济在跃入发达国家门槛的同时,却出现了结构性失业增加和体力劳动者不足同时存在的现象。

一方面,韩国年轻一代不愿从事体力劳动,人人都想在工作舒适的大企业或政府部门就业,否则宁可在家赋闲,形成了大量的结构性失业人口。另一方面,韩国的工厂、农业、渔业、餐饮业、建筑业却因为缺少劳力而不得不从海外招募外籍劳工。

为弥补劳动力缺口,韩国政府近几年来每年有计划地引进10万名以上的外籍劳工到韩国就业。据韩国出入境管理部门统计,目前在韩国的外籍劳工数量在50万人左右,其中还不包括非法滞留者。

为吸引更多的海外劳力,从2007年3月开始,韩国政府放宽了对海外朝鲜族入境打工的限制,允许中国、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的朝鲜族劳工在韩国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的情况下,到韩国访问和就业。这些地区的朝鲜族每入境一次,就可以停留3年,在签证有效时间(5年)内可以自由出入境,工作的行业也从此前的建筑业、制造业、服务业,扩大到养殖、运输等32个行业。

这些来韩的外籍劳工中,大部分从事的是建筑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特别是在韩国人不愿意从事的3D工种——“危险、艰苦和高污染”(Dangerous、Difficult、Dirty)工作,通过劳动挣点辛苦钱,一般每月收入在80万-150万韩元之间。其中,建筑和服务业收入相对较高,市场需求也较大,韩国政府制订了政策,优先让朝鲜族在这些行业就业。

由于有相对便利的签证和优惠的就业政策,来韩国的中国劳工中绝大多数是朝鲜族。利川冷库爆炸中,12名中国死者和1名中国受伤人员,都是来自东北三省的朝鲜族。

据韩国劳动部统计,韩国2004年死于生产事故的外籍劳工为74名。随着外籍劳工的增加,这一数字不断上升,到2006年已经增加到94人。据中国驻韩使馆领事部提供的数据,2007年共有43名中国籍劳工在韩国在工作中死亡。中国籍的劳工工伤死亡人数,几乎占到外籍劳工工伤死亡总数的45%左右。

 

悄然兴起的新唐人街

历史上,韩国仁川的善邻洞(前清朝租界)和首尔的小公洞(前清朝总督府)一带,曾经是商业繁华、人声鼎沸的华人聚居区。由于上世纪30年代的排华运动和70年代的限制华商政策,大批华人或举家外迁,或搬离闹市,使得韩国失去了像样的唐人街。

中韩建交以后,两国经贸和人员往来急剧增长,中国已连续多年成为韩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韩国最大的进口来源国和出口对象国。2007年,中韩两国人员往来超过600万人次。

在浩浩荡荡的经济和人员交流大潮中,为数不少的中国人选择了留在韩国创业谋生,并在韩国的安山和九老等地悄然形成了新的唐人街。

与历史上位居大都市中心的老唐人街相比,新兴的唐人街都在卫星城市的城郊接合部或者工厂,靠近中国劳工聚居区。在这些主要以中国劳工为顾客的商业街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同时写有中韩文的招牌。这些店虽然规模都不大,卖的也主要是日用杂货和中国食品,但生意十分红火,吸引了大批在韩工作的中国人,随处可以听见东北口音的普通话。特别是安山和九老的两条唐人街,在当地已小有名气,甚至被当地政府列为未来发展经济的重点区域。中国银行还在安山专门开设支行,以方便当地的中国劳工向国内汇款。

据中国驻韩使馆领事部统计,目前持有效期在3个月以上入韩签证在韩国生活和工作的中国公民超过44万,其中30万是朝鲜族,剩下的基本上是汉族。

中国劳工已经成为韩国最大的海外劳工群体。

中国劳工生存状态

为了解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记者曾在安山的中国银行附近随机对95名中国人进行了抽样调查,从结果中可以勾勒出这个群体的大致面貌。

在被调查者中,男性70人,占总数的73.7%,女性25人,占总数的26.3%。其中,30岁以下的只有8人,占总数的8.4%;而31-40岁的占51人,占总数的53.7%,40-45岁的19人,占总数的20%,45岁以上的17人,占总数的17.8%。在这些主要年龄段在30岁-45岁的青壮年中,91.6%的人已婚,他们到韩国打工挣钱后将大部分收入寄给家人,一般都性格温和、吃苦耐劳。

从学历来看,在韩中国劳工普遍学历不高。被调查者中有85人是高中或初中学历,占总数的89.5%,大学以上学历的只有10人,仅占10.5%。这也是中国劳工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服务业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所从事的工作来看,56.8%的被调查者在制造业工作,27.4%的人在建筑业工作,在服务业工作的占15.8%。

调查结果还显示,半数以上的中国劳工从事的是不稳定的临时性工作,具有很强的流动性。在被调查者中,在同一岗位工作不满3个月的占总数的23.2%,在同一岗位工作时间在3个月到1年的占36.8%。连续在同一企业工作1-2年的占18.9%,连续工作两年以上的占21%。

这一点还可以从他们被雇佣的企业规模看出。在被调查者中,有54人工作的企业员工总数不超过10人,占总数的56.7%;27人工作的企业规模在11-30人之间,占总数的28.5%;企业雇员总数在31人以上的只有14人,占总数的14.5%。

在韩国,小企业往往意味着低工资和低福利。2007年上半年,韩国政府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首尔平均每户的月收入为333万韩元,这一数字基本上反映了韩国居民的平均生活水平。

与这一数字相比,中国劳工的收入要低得多。在被调查者中,月收入在80万-100万韩元的有21人,占22.1%;月收入在101万-120万的有34人,占35.8%;月收入在121万-150万的有24人,占25.4%;月收入超过150万有16人,占总数的16.8%。

与低收入成对比的是,中国劳工的劳动时间要远远超过韩国每周40小时的法定工作时间。从统计来看,每周工作48小时以下的只占总数的14.8%,工作48-60小时的占38.9%,工作60-70小时的占10.5%,而周工作时间超过70小时的竟然占到35.8%。

对于在韩国的中国劳工来说,不稳定的工作、相对较低的收入和超长时间的劳动,几乎成为他们日常生活的共同特点。为了省钱,他们的吃住条件都很差。劳累、失业、疾病、简陋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使得在韩国生活的中国劳工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2007年,共有270名中国公民在韩国非正常死亡,其中死于疾病的101人,死于自杀的21人,还有24人死因不详。这些中国劳工怀着淘金梦来到韩国,却客死他乡,留给他们家人的是无尽的哀思。

 

去留间的彷徨与困惑

记者在抽样调查中发现,经济原因是中国劳工来韩的主要驱动力。75.8%的在韩中国劳工在中国国内的月收入在1000元人民币以下。尽管韩国物价是中国的5-8倍,劳动和生活条件都很艰苦,但毕竟收入要比国内高得多。

抽样调查还得出一个令记者感到意外的结果,那就是无论是朝鲜族还是汉族,绝大部分在韩国的中国劳工都表示不会在韩国长期定居,在韩国辛苦几年只是为了将来回国过稍好一些的日子。

记者认为,这恐怕与韩国从制度到社会氛围都很“排外”不无关系。韩国的教科书和媒体无时无刻不在强调“韩国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法律规定外国人加入韩国籍的条件非常严格,而作为外国人在韩国生活又有着诸多不便,比如不能进行网上交易、很难申请信用卡等等。

韩国社会崇尚高学历和光鲜体面的大公司白领职位,森严的社会等级无形中仍然存在,除极少数近年来韩国留学后进入韩国各大公司从事各种研究和贸易工作的“新中国打工族”外,绝大多数中国劳工很难打破等级壁垒,真正融入韩国社会。

对于这一点,大部分中国劳工在来韩国打工前就有思想准备。“辛苦几年,尽可能地多攒些钱回国”的朴素想法,是中国劳工进行自我心理调节的“法宝”。

相对而言,很多朝鲜族打工者的心态更为复杂一些。自韩国去年开始对朝鲜族实行访问就业制度后,朝鲜族来韩国打工变得更为方便。很多朝鲜族对韩国抱有很高的期待,认为自己可以凭借相同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很容易融入韩国社会,甚至扎根韩国社会,最终过上和韩国亲戚一样的生活。

按理说,在韩中国劳工中,朝鲜族相对工作更为稳定、报酬也更多,但从中国劳工通过中国银行向国内汇款的金额来看,其他民族的中国劳工汇款金额反而相对更多、更为固定。几位朝鲜族同胞告诉记者,由于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与韩国的亲戚一样,他们每月的消费额不知不觉高出一起工作的其他外籍劳工很多。当问及是否会长期在韩国定居时,他们考虑片刻后说,来韩国一段时间后,想法变得实际了许多。作为中国籍劳工,自己再怎么努力,收入和生活水平都处于韩国社会的底层,而且工作缺乏稳定性,雇佣企业也没有培训和长期使用的打算。现在很多韩国人都发现,花相同的钱可以在中国享受更高的生活水平,而打算今后到中国定居。大部分朝鲜族打工人员也都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决定以后还是要回到中国去。

 

东北劳工的“韩国梦”

记者了解到,这个村内60%以上的家庭因年轻人到韩国等地打工而成为“空巢”家庭,70多位60岁以上的朝鲜族老人过着远离子女的留守生活。

2008年的1月中旬,金永泰急匆匆从大连赶到上海,忙着将一个早先租下的房子布置成办公室。金永泰今年计划在上海投资一个数千万元的商场,他要赶在春节前,在这套100多平方米的复式房内,完成投资的前期准备工作。

7年前,记者在韩国汉城(今首尔)一家中餐馆第一次见到金永泰的时候,他正准备结束在韩6年多的劳工经历,回国发展。他当年的全部积蓄不过50多万元人民币,7年后,他早已通过服装贸易等积累了数千万元的资产,酝酿着人生财富的又一次飞跃。

金永泰的“淘金”故事

7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金永泰的面容上留下太多明显的痕迹,记者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年与他结识的场景。

2000年末,记者赴韩国采访,在当时的汉城短暂停留。下飞机后,韩国朋友盛情邀请到其开的烤肉餐馆,品尝正宗的韩式烧烤。

当时,金永泰是店里的服务员,身材消瘦。“我也是黑龙江人。”他听出了记者的口音,很兴奋地说。

金永泰告诉记者,在韩劳工一般很少在陌生人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那天的“失言”只因6年多在韩打工思乡心切。

1993年,家在黑龙江双鸭山市的金永泰高考落榜,他没有复读再考,而是借助朝鲜族的身份优势,通过在韩国的亲戚踏上了异国打工之路。

刚满20岁的金永泰远离了家乡,来到韩国汉城永登浦区的一个中国人聚居区,以相当于每月1000多元人民币的价钱租下了一个8平方米的小屋。

语言上的相通,地缘、血缘的相吸,使金永泰在韩国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做卫生清洁的工作,只是没有劳动合同保障。这与多数从中国来的朝鲜族同胞一样,他们在韩国从事的多是韩国人不愿干的工作。

虽然老板说这样的“日工”(白天工作,按日结算工薪)可让金永泰在一个月内随意选择休息天数,但每月的房租和远高于国内的吃用开销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3个月后,对韩国外籍劳务市场和周边环境逐渐熟悉的金永泰离开了工地,进入一家电视机框架装配工厂。从早上9点30分一直工作到晚上7点,每周工作6天,一个月算上加班费可以拿到100多万元韩元。

虽然每天要像机器人一样站着不停地拧螺丝,下班后路上还要花去近两个小时才能回到暂住地,但金永泰很开心。在国内,父母一个月的收入还不足1000元。

工地、工厂、餐馆……金永泰后来换了很多工作,工作的确很苦、很累,但也换来了丰厚的收入。

分别时,金永泰说:“再过1个多月我也回国了,已经超期1年多在这里打工。这段经历我付出很多,也收获很多,准备回国发展。”

后来,他选择了中韩贸易较多的大连市,在韩务工期间的50多万元积蓄就成了启动资金。他从中韩间的服装贸易开始,生意一点点做大,直至数千万元身家。

金永泰不过是40万在韩中国劳工的一个缩影。在他身边,有无数在韩劳工追寻着类似的淘金梦。

据统计,在中国黑龙江、吉林、辽宁东北三省居住的朝鲜族人口有200万左右。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的朝鲜族聚居村都被冠以一个统一的称呼——“朝鲜屯”。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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